/> 从尚阳堡走进宁古塔,脑海里始终在萦绕着“流放”两个字,初始感到的那种陌生和久远,渐渐地变成一种凄凉且又很神秘的感觉
史料记载,明末清初时期的宁古塔,统辖着沈阳以北、以东的大部分地区,包括寒风呼啸的穷荒绝塞“卜魁”(今天的齐齐哈尔),也包括风沙沉戟边墙威耸的尚阳堡(今天的清河水库淹没区),作为称雄帝国的边陲重镇,又是朝廷要犯的流放地
小时候常听老人讲“老远山西”这句话,是说那个叫“山西”的地方离京都很远很远,好像是在天的尽头、空的彼岸,在目所不及的天涯海角
哪里知道还有比那个“山西”更远的卜奎、宁古塔和尚阳堡这些个去处,且又更加荒无人烟
卜魁、宁古塔比那尚阳堡还要远,这是流人们用滴血的心丈量出来的
对那些被流放的人来说,这里荒芜一片,气温变幻莫测,条件更加恶劣,远离温和的江南,突然要去面对毫无遮掩的冰天雪地,要去面对寒风凛冽的苍茫大地,种种的不适应煎熬着这些衣不御寒、食不饱腹的人们,他们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饮凄风苦雨、茹荒野寂寥的漫漫长夜,个中滋味又有谁能够体会得出来呢? 1657年,有着“江左三凤”之称的江南名士吴兆骞,被卷入最为罕见的“南闱科场案”,虽然经查已定“审无情弊”,却硬要将一个生长在杂树生花,群莺乱飞的江南才子,发配到“肤肉冻结,触物皆坠”的漠漠大荒
生活的落差,环境的变化,心情的痛楚自不用细说,吴兆骞身无分文,囊空如洗,穷困潦倒生活在塞北的寒冬里
他常常行单影孤地一个人独坐柴门,极目远眺南国故里,靠凿冰取水煮稗充饥,艰难度日
六年后妻子葛彩真“携来二三婢仆,并小有资斧”辗转数千里,从吴江来到宁古塔,生活才稍稍有了一些改善
1681年7月,在好友顾贞观叩拜座座侯门集资弄来赎金,跪拜权贵太傅之子求情营救下,吴兆骞终于带着大漠边陲23年的寒雪冰霜回到了京城,旋即返回吴江故里
这时吴兆骞已是病魔缠身,一年后在贫困潦倒中逝去
一个才华横溢的诗人,在封建制度的摧残下,终于化作一抔黄土
在那些被流放到尚阳堡的朝廷要犯中,不乏受奸人陷害的朝廷忠臣,皇帝心恐持权重位高奸人的淫威,“立斩”又割舍不得,曲线“免死”而使其蒙冤流放
相比之下,尚阳堡比卜魁、宁古塔那些地方离京城稍近一些,“虽然荒凉,却有人居住”所以,我们今天不能不说这是当年皇帝对流人的一种宽宏,对曾经的流人地尚阳堡的一种恩赐,著名学者余秋雨先生称之为“仁厚的惩罚”
1654年,皇帝明知湖广道御使郝浴是遭吴三桂诬陷,又惧军权重握的吴三桂的淫威,万般无奈地将郝浴流放尚阳堡
正值农历九月秋冬交替的季节,郝浴携着身怀有孕的妻子和相送的兄弟,从气温适宜的河北来到尚阳堡
初到塞外即遇寒冬,“大雪弥天,寒可裂肤堕指,夜卧多年不火之炕
三更依枕,布被如铁”数不尽满腹冤屈和不尽辛酸
偏偏这个时候,儿子郝林在尚阳堡降生,更使在潦倒中度日的郝浴生活雪上加霜,一家人没有足够的御寒之物,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寒苦
郝浴在尚阳堡生活了四年之后,携家眷迁居铁岭,又过两年,吴三桂叛乱事发,郝浴的冤屈才得以昭雪,奉旨回京复任
1665年郝浴卒于巡抚任上,沿途数千里官吏和百姓挥泪相送
据相关资料统计,明代不计,单单清代被流放到东北的流人高达150万之众
吴兆骞也好,郝浴也好,还是其他流人也好,他们无论是被流放到宁古塔,还是“卜魁”或者是尚阳堡,他们在接受朝廷“改造”的同时,也在“改造”着流放地,那是一种对生产、生活乃至文化的改造,是从愚昧到文明,从落后到进步,从封闭到开化的改造
吴兆骞离开熟悉的江南,来到冰冷的北国,在黑土地上贫瘠的文化土壤里,找到了自己生命的空间,以自己的方式延续着生命
近代国学大师章太炎先生说:“处,开原、铁岭以外皆胡地也,无读书识字者
宁古塔人知书,由方孝标后裔滴戍者开之
”“方孝标”何人何族,在有限的资料里尚没有查的准确的记载,浅薄的历史知识也难以结开太多太多的迷津,但是吴兆骞在流放的生活中,正是起到了这样的作用
他带来了进步的中原文化,用屈辱之神点燃文明火种,使一个原本荒凉的土地迅速开化
吴兆骞与被流放的张缙彦、姚其章、钱威等人在北大荒创办第一个诗社“七子之会”,不定期相互酬唱,研讨诗词创作,使沉睡的边陲土地,在原始、落后的生存条件下得到启蒙,在封闭、愚昧的文化桎梏中得到解放
他在宁古塔23年,倾哔生精力完成了代表作《秋茄集》8卷,或抒对家乡景物怀念之情,或言边陲山河壮丽之貌,也宣含冤忍辱悲痛之愤,更有大量的如“苍茫大碛旌旗引,属国壶浆夹马迎
料之寇兵鸟兽散,何须转斗催连营
”等抗击沙俄入侵的慷慨之作
郝浴在尚阳堡生活四年之后,携家眷“戊戌五月下铁岭,卜住于南门左右,方十许亩,中为书室三间,前有圃种蔬,后有园种花,左壁我卧室也,右壁一带皆吾友连屋而居也
”在22年流放的生涯中,郝浴在铁岭度过了十八个春秋,一直生活在今天被列为于嵩山书院、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石鼓书院之后的银冈书院
郝浴在银冈书院“说礼乐,敦诗书,”使这“铁岭古邻荒服鲜居民乏文教,士类缺如乌”的文化贫瘠土地,“文化渐开,士知向学”“文风蔚起”“人始知会乘除,一直近日,或为国之光,或为闾里之荣”设帐办学,培养学生,普及文化,留下了散文《关帝庙祝文》、《异燕记》、《孟子解》、《银州语录》、《紫阳断章》等一大批宝贵的文化遗产
在那些被流放到东北的人员中,还有像宏皓在晒干的桦树皮上默写《四书》,教村人子弟;张邵开讲《大易》“听者哔集”;剩人和尚传播佛法;杨越传播南方的农耕技术,教当地人用“破木为屋”来代替原始的“掘地为屋”;他们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与当地老百姓交换当地物产;教他们种植麦谷、烟叶,采集人参、蜂蜜等等
方拱乾、吴振臣、张缙彦、杨宾等一些流人在当地进行文化考察活动,著书立说,在历史学、地理学、风物学、物产学等学科里,留下学术价值很高的著作
正是这些被流放到东北的“流人”,才给这片流放地留下不朽的文化,构成了今天融中原文化、渔猎文化、蒙古族文化为一体的,独具特色的辽北文化现象
就要告别宁古塔,宁安县图书馆馆长谢景田先生与我依依惜别,他把手里一摞图书、资料递给我说,牡丹江已经成立了“流人文化”研究会,我们很愿意能和铁岭的朋友携手
听他介绍这些,一种紧迫感油然而生,顿时觉得手中那些图书、资料也沉甸甸起来
宁古塔的路旁,生长着一种叫忍冬的灌木,舒展着虬棘的枝干,结满了大豆般大小的红扑扑的果实,颗颗丰满,粒粒晶莹,在秋冬交替的季节里,张扬着一种鲜活的生命
我突然想起陈毅的那句“霜重色愈浓”的诗句,人生不一定就是因为辉煌才灿烂,有些时候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价值,同样是一种灿烂
就像当年从中原走进卜魁,走进宁古塔、走进尚阳堡,又有幸从这里回到中原的吴兆骞、郝浴那些先人一样
离开宁古塔,回到尚阳堡,漫行在曾经的流放土地上,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因为他们曾经的存在,在荒芜的土地上,使原本积淀的文化愈加厚重起来,昔日的惩罚,今天看来那是一种用灵魂和肉体,用血和泪浇筑的恩赐
2005年11月10日与墨园灯下
牛羚受到了攻击,成群的豺狼由草丛中冲了出来,牛羚群立刻四散逃开,然后拼命的奔跑
小牛羚仍旧跟在妈妈的后面,可它的速度显然慢了许多,妈妈却管不了这么多,只顾着自己逃命
豺狼也看到了一个软弱的猎物,并最终锁定了它------小牛羚
虽然牛羚的犄角也可以与之一搏,但从祖上传下来的方法就是奔跑或者说是逃跑
小牛羚与豺狼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豺狼忽然跃起跳上小牛羚的脊背,两只前爪紧紧地抱住了它,同时准确地咬住了小牛羚脖子
一阵挣扎之后,小牛羚便成为了四只豺狼的腹中之物
其他的牛羚让人无法想象地看着豺狼吞食着自己的同胞、子女,又悠闲的走着,它们知道今天的“祭品”已经送出,危险也就过去了
“建一间房子,褪一层皮”的话来
600多元钱对一家三口来说,打发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成问题了,更何况每月还有为数不少的电费、水费开支,还有一家三口的早点费以及正上幼儿园的儿子的书费、伙食费
这么多窟窿都等着为数不多的钱去填充,我们感觉生活是多么的拮据了
于是乎,灯不敢乱开了,电不敢乱用了,水不敢乱放了,街不敢乱上了,用钱是一个子儿一个子儿地算计,想买的遏制着买,不该花的绝对不花
至此,我才发觉平素看不惯的岳母的“小”是多么的实际,也是多么的受用无穷啊
“行船靠掌舵,理家靠节约”,如果岳母没有勤俭持家的本领,能把两个子女供至大学哔业并顺利找到工作么?能建起200多平米的房屋么?联想到这些,我才发觉岳母的“小”其实是一种值得敬佩的精神,岳母的“小”告诉了我们“勤俭节约宝中宝,时时刻刻离不了”这样一个道理
也曾有过千百次毅然决绝的想象:背上简陋的行囊,潇洒转身,说走就走,把城市和一切俗念俗尘俗事尽抛脑后,孤身独步,倾尽残身去完成那按捺不住、无可拂逆的朝圣之旅
但最终还是只能想想而已
最终还是只能在文字里、荧屏上、摄影刊物中,从郑钧、李娜那苍凉幽迥的歌声,和马丽华《灵魂像风》那绚丽缤纷的叙述里,去感悟西藏,安妥自己焦渴的心念
而西藏于我,也终究只能了然于怀而不能肌肤相亲!
本来,家里的男子内心很苦楚,这叫什么生存呀,让她见鬼去吧
最苦楚的是从表面还家的女子找男子分手,她们不风气山里的生存了,不承诺和本人的男子生存在一道
她们说,我往日是瞎了眼睛,我如何嫁给你这个没有长进的男子,早点中断吧
跟你过一天,我的年纪就少活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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