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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记不清在在过去的半年光景里我去过你那儿几次
说不出为什么,只是在印象中,感觉你给人的是一种破灭希望的预示
当时的你苍老干枯,冬日里显现出了诸多令人倍感无奈的颜色
还记得吗?在那晚清冷的月光中,你的整个形体下垂,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但当时的我并没有寄予你多少同情,因为与你相较,自己当时的处境好不了多少
是啊,那晚你看到我流泪了,看到一个男孩俯在花园的围栏上呜咽不止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见到我心情不好,处境艰难,便故意表现出如此那般的模样,好让我借此平衡一下霜打的心灵,而我也真的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
感谢你,枯黄的芭蕉,是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刻扶助了我
请坐,’他说
韩信温和地再为自己解释,……‘谢谢大将’,她低声回答,于席子左边坐下
……薄姬坐下之后,侍女才为之置杯和斟酒
这虽然是小动作,但表示的意义却不小
薄姬由韩信的一声请坐,从而脱离了奴婢的身份
(引自《韩信》第173~174页)一位统帅着二十万汉军是何等八面威风的儒雅大将,为什么会在一个贱为胜者奴婢的薄姬面前,表现出这样的温文礼谦呢?是薄姬的美貌?还是韩信的多情?我想都会有
但是,不要忘了,薄姬的出现还是让韩信想到了他之前的另一个情人与恋人——相姬
可是无论是相姬、薄姬,她们都是吴国人
而吴国的都城会稽其治所,便是今天的苏州市;吴江,正是苏州市所辖
所以当我置身于吴江同里时,眼前吴语妇人的摇曳身姿和低款侬语,如何叫我不有韩信之想?又如何让我不从韩信的儒雅形象当中,去联想到更多的吴国天下的丽人呢?…… 四吴江,我二十年前就来过了
那时候是忙着业务而没有旅游心情
再说同里与周庄,也不过是江南万千水乡的缩影一角,走遍吴国与楚地,哪里不会有江南水乡早春二月的景致呢?于是,我翻出自己早年漫游西湖时写下的《春情》: 西湖二月春来早,湖柳吐丝正含苞
藕花池塘鸭戏水,红瓦掩绿堪妖娆
虽有人分千里外,寄语春去逐寒峭
几度春光几度月,碧水泛舟共逍遥
如今读起来我再细细品味诗中的“湖柳”、“藕花”、“鸭戏水”和“红瓦掩绿”,还依然是江南二月的主色调;可是诗中“人分千里外”,“寄语春去”,以及“几度春光几度月”的感觉和“碧水泛舟共逍遥”的欲望,却早已是物斗星移,随着时光的过去而成为旧唱了
于是心里不免生腾起无限的惆怅与晦暗……时光是过去了,可是一年四季的春还会依然年年存在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
若有人知春归处,唤取归来同往”
“路”、“处”、“住”,几个押韵的尾字,古人把早春的风韵写得多美、多巧、多好呀!循着小桥、流水的路径,在上海朋友的引领下,我们来到靠河边的一所客栈
这是一对年龄五十有余已经下岗多年的李姓夫妻开设的“忆庭客栈”
一问他们的年青后人哪里去了,老人答,都成家住到镇子新区去了
“老镇上的家家情况都这样吗?”“几乎都这样!”老人回答
难怪我们一路走来,除了河边堤上的几处灯笼,几所客栈,几段炒锅声,几乎就再也听不到喧哗与看到热闹的景象了
此时、此地、此刻的安静,静得真的让人感觉落寂恢恢,恐怖森森
倘若是一个人或是两个人在夜间行走呢?怎么会不令人汗毛倒竖!但是,同里的老人讲,他们这里从来夜行安全,极少发生盗贼与劫匪的事例
为什么?因为富裕呀!只有听闻“穷山恶水出刁民”,不闻流传“富甲土地生强盗”的
所以解放前,同里三千人口,便有500户是地主
而地主的资产划分是以拥有土地30亩以上才够得上资格;30亩以下,不是富农就是中农,余下要么贫农,要么佃户
可是即便如此,同里的贫农和佃户还是极少数
所以在“文革”批斗风中,发生小地主斗大地主,穷地主斗富地主,而超富大地主早已逃离大陆到海外世界生活去了的有趣现象
正因为穷人是极少数,所以同里古镇解放前出状元、进士、文武举人大约150余人
可见富有富的好处,穷有穷的变通
在李姓老人开的客栈里,我发现门廊处挂有一块游人留言板
我细心地阅读起来,感觉非常有趣
有一位来自西安的赵容是这么写的:“小桥、流水、人家,对一个北方姑娘而言,既陌生又熟悉,原是梦乡!”
老师也是人,是人都有缺点,都要讨老婆,都要养家糊口,现在虽然收入略有提高,也仅仅是比起工人领导阶级稍微高一点点,何况八九十年代那时还仍在领导阶级之下
我的人命也所以离析成两个各别的人,相依为命,彼此迟疑
阳光明丽,潜心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