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晚再也没有乡村那样的安静了
我和父亲睡在一张小床上,父亲斜侧着身子,他是想把最大的空间让给我
而我的两只耳朵,一直被外边洗脸间的水声伤害着,辗转反侧,黑暗里,带着不安和恐惧,久久不能平息
我们答应了爹,像答应娘一样,我们承诺一定要送爹娘回家
去年的10月,爹娘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大概这即是那么多人爱好游览的因为吧,一场说走就走的游览;在争辩的都会,在平常枯燥循规蹈矩的生存中待得久了,大概就须要一次出远门来探求本人的初心
春,在我眼底,即是一个睡着的佳人,经功夫荏苒,待风的皇子将她轻轻叫醒,“春,欣怅然睁开了眼”爱好朱自清的这句
大略,领会,却让人余味长远
我家承包到户后的十来亩溥地都是它拉完的
父亲跟在它后面,时不时用牛曲哄哄它,让它带着怀孕着的母牛一犁一犁地把一家人种下去的希望梳理了一遍又一遍
牛脚上的蹄子是一层肉,起先在小牛犊身上,不知是石块让它成熟,还是岁月让它苍老,不知是负重让它坚硬,还是命运让它受累,蹄印硬了,诗人在城里想了想,说那丰收的酒杯,那个喜欢幻想的画家却说,那是庄稼的门券
与蹄印硬起来的是公牛的角,本来直直地从脑门上长出,却不知为什么渐行渐近地湾到自己头顶,直到湾成了一个圆圈,再也承接不了受到的伤害
牛看看父亲,目光里的情绪很稳,复杂而又简单,含蓄却也明晰
父亲打开厩门,搓着双手,然后用一只伸向公牛的肩膀,轻轻地摸着光了毛的死肉,粗糙而质地很硬,硬得象一块地里随时会遇上犁头并让铸铁的犁头闪出火星的石头
它不理会父亲,公牛记得有好几次,父亲不该下那么大的力气,把一肚子火都发到它的头上
其实父亲更多的没有理由去责怪带着身孕的母牛
那天是姐姐离家出走原因,父亲不知怎的,心里一直闷闷不乐,平时他总是说姐姐这也不成那也不是,姐姐后半夜起床给牛上料的时候,那个外省人就在公牛肚皮底下躲着,家里那条大花狗失职得很,还以为公牛下面的黑影便是玩皮的小牛犊,结果姐姐把草上完,就被那个躲在公牛肚皮下的男人给抱走了
那一晚的证人应该就是公牛,可是公牛不说,父亲便把气出在公牛身上
公牛也很伤心,父亲抽它之后就发现,公牛哭过
眼角潮湿,瞳孔迷漓着一种忧伤
待父亲再看的时候,它干脆流泪了
,引领我们走向藏在深处的风景
那为寻找爱情的飞来石,那照耀悠悠千古江水的石月亮,那努力想在峡谷中划一个圆的怒江第一湾,使我们产生了依恋之情和欢歌
乱石之中落光树叶的核桃树,如同峡谷之中世代生活着挺立着的人
石板房下悬挂的玉米,闪耀着秋天迷人的金黄
行走在大峡谷中,我忘记了更多的峡谷,使我在这一线的天底下更贴进自然、正视自然,使我想起爱默生的“我们在自然的某个季节中开花”
然而,我们是否真的能在自然的某个季节中开花吗? 走进大峡谷,这质朴而又苍莽的大峡谷,使我的心灵与自然产生了某种交流
走进大峡谷,我在寻找什么?哦,这大峡谷就象是我寻找到的心灵的缺口,任滔滔江水凶涌而出
我又重复前边说过的话,月亮本来不会发光
偶尔会断定,你就躲在安华诞子的某一个边际里,待我探求了半世,快要失望的功夫,你就会在不经意的某一个刹时展示
直到两星期以前,我在鹤庆的一个朋友,在中财论坛发了篇小说,三万多字,本该贴到连载频道一栏,却误贴到梦游太虚一栏里,这只有版主才能改
我还有一个朋友也是中财论坛小说版的版主,于是给他打了电话,结果他已不再是版主,因为没有更多的时间上网,而中财论坛对版主的上网时间有严格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