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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我给自己筑了一道心墙,吝啬得不让点滴风闯进
那时总以为,一切都淡而又远,犹如墓地上的石碑,遥远而亲切,也许只有死亡才是永恒的象征
所以喜欢寺院,喜欢低眉捻珠的师傅,喜欢听悠悠的梵音
我的灵魂需要跟着一种声音走,而宗教是最后的老师,直抵内心
嗵”几声,终于放完了炮,贴对联就算结束了
我知道晚上就要过年了,就要磕头作揖,父亲要给我给年钱了,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三十晚上过大年 我盼着,盼着,天终于黑了
但是还早,要等到八点多才开始磕头
母亲和姐姐从早晨就开始忙
母亲在七尺见方的大案板上擀长面,我们晚上是要吃酸汤长面的
姐姐在准备包饺子的馅,馅是用廋肉和葱等和的,那种饺子的清香味道在姐姐的手下已经散发出来,浓浓的年味也已经飘了出来
父亲在火盆上烧黄酒,是母亲自己做的
那时我们过年要做一大缸黄酒呢!黄酒是用高粱、黑米等酿制而成的
此时,放在在火盆上的铝制酒壶在孜孜地做响,醉人的黄酒香味随着冒出的热气飘进我们的鼻孔,沁人心脾,我们都感觉快要醉了,醉倒在这大年三十的晚上
终于等到了神圣的一刻
父亲看了看表,对着母亲说:“开始吧!” 于是,我和大哥、二哥、姐姐开始用木盘子把她们辛勤准备好的肉、菜、汤往炕上端
父亲和母亲坐上了炕,我们准备磕头拜年
磕头时排队的顺序是:大哥—二哥—我,我是最小的,排队磕头时总是排在最后
由于窑洞里地方小,所以磕头时我总被讨厌的门槛挤住,没法正正规规地站起来和跪下去,所以每次磕头我都觉得那么好笑
当时我总在想,为什么被门槛挤住的总是我,我怎么排在最后,而他们总是可以站在我前面?磕完头后,我一眼不眨地盯着父亲的手和衣服口袋
父亲这时就会微笑着,先给我发钱
记得那时候,父亲给我两块钱,母亲给我一块钱,当时高兴地心都要快蹦出来了
大哥、二哥却从来没有拿过父亲和母亲给的年钱,姐姐只能得到父亲的一元钱、母亲的一元钱……其实那时候我就是把年钱装在口袋里高兴几天,从来没有自己花过,因为开学后,那几块钱就被父亲拿走,和杀诸时卖猪鬃的钱加在一起用来交学费了
我们磕完头,领了年钱,就到院子外面去给先人烧纸钱
我提着一盏煤油马灯,跟在他们后面
外面的夜很黑,远处的山梁上的人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还有零零碎碎噼里啪啦的竹炮声
父亲先在地上用木棍划一个圆圈,然后弄一小堆黄土,插上香
接着我们跪下来开始烧黄色的纸,火光在黑暗的夜色里亮了起来,一闪一闪地映照在我们几个脸上
父亲和大哥一脸虔诚地在烧纸,用木棍在拨拉着没烧完的纸
忽然刮过一阵风,刮得纸灰打起旋儿,四处乱飞,飞向高高的夜空
我们开始吃菜,吃饺子,喝黄酒
我记得当时父亲很少说话,一脸严肃的样子
所以也很少见他与大哥、二哥说话
我们吃着香喷喷的饺子和肉菜,喝着浓洌香郁的黄酒,浓浓的年味顿时洋溢在这乡村的窑洞里
大人们在吃饭,我则心致勃勃地胡乱吃了几口,就从土炕的席片下面取出一墩大炮,点着了一根香,去外面放炮
我们的大门下面挂着一盏父亲用高粱楣和红纸糊的大灯笼,因为当时我们还没有电,所以里面插着一根红蜡烛
夜很黑,很害怕
我在门口的灯笼下面放炮,总要喊来那只大黄狗,让它陪着我,我就不害怕了
我点着一个大炮,扔向黄狗,它起初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东西,跑过去用嘴叼,“嗵”的一声,吓得它转身就跑,我则开心地笑了
可是它还是跟着我晚,后来它有了见识,
很久很久此后,巴黎弗莱斯纳监牢的大门翻开了,2000多名犯人顺序而出,她们将要被押送到德国会合营,一部分出来了,两部分出来,每出来一部分,玛丽都提防查看,恐怕相左了
最初的栽种源于大姑姐的夸耀,她家门前栽种的这些叶片宽几厘米长半米左右的草儿们,是很有价值的植物
据说是叫黄花菜,它的花蕾可以做菜,就是那种相对与我们这些小地方来说比较金贵的黄花菜
如果不采摘下来做菜呢,还可以欣赏花儿
这样我挖掘了几棵,移植到我家的院子里,种植到东墙边上的小花圃里了,和那些老公栽植的名贵的月季争夺着地盘
孰料,拓宽房屋时那些月季纷纷被移植了,最终被淘汰出这个一再拓宽的院子,那些本不被老公看重的草儿们,就被直接的埋在了它生长的地方,再也没有看到它们的影子
当我终于躺在自家大床上时,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傻瓜
在这样一个寒风料峭的夜晚不躺在这个温暖柔软的大床上大睡特睡,反而被那些无聊的问题所困扰并因此搞得自己酩酊大醉,这确实是够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