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教师暮年足不出户
毛总统已经对他说:"你要交战交战社会
"金教师仍旧八十岁了,如何交战社会呢?他就和一个蹬枯燥三轮车车的约好,每天蹬着他到总统府井一带转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圈
我设想金教师坐在枯燥三轮车上左顾右盼,那局面确定特殊风趣
总统府井人挤人,门庭若市,谁也不会领会这位左顾右盼的老翁是一位一肚子常识,为人纯真、景仰生存的大形而上学家
闪耀着芳泽,为山川增添了一抹红霞,为大地平添了一份秀美
桃花的树,可以不是它本身
我想到许多东西便真的是,它们通常以一种美好的感觉占据我们
这不过是一种表面的,或者我们可以认定是假象
就这么靠近着这棵树,发现了它不同于我知觉和嗅觉中的桃花
甚至,一种苦的香,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渗透了我的身体和知觉
在桃花这个背景下,我看到多年之前,一个同学因为和恋人分手而死亡面孔,一个和现在相同的春天之下,他们去看桃花,而真的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春天结束之后,女孩突然说:看桃花并不说明什么,我喜欢看桃花,并不因为你
他象孩子一样喜欢童话
他喜欢的童话可以在心里颠覆这个世界的残酷,让他享受被欺骗的喜悦,也体会谎言的真实
他很傻,傻得让这个世界充斥着简单的纯粹的快乐
这不是他的罪过
很多时候我们太需要爱,喜欢相信世界上有桃花仙女的存在,可以实现一点点内心微不足道的愿望
让我躲藏的,是觉察到生存在一些时刻变成的一种施舍,生命在感觉里忽然就卑贱而渺小起来
我与一棵绚烂的桃树擦肩而过,如同熟悉的女子一样
有时觉得自己的幸运在于,从这样的风景穿过去,是一种宿命
这中间有一点气若游丝的快乐,在很快从我面前消失的时,我在沉沦中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美好的欺骗和谎言中快乐地生活
而当有了无数次的痛的经历,感觉着心中有千万把刀在凌迟,有着生生的痛;当饥饿来临,明知眼前的食物不能入口,但还是拒绝不了想象中感觉的需要
而当食物成为身体里毒素
它们所具有的欺骗作用,把自己逐渐地带入了人间地狱
随后,虚无,而不知道人不能停留在这样的虚无当中,作为生活着的目标,是这个世界的另一种残酷
当我的同学讲述自己多少年来的经历,并总结生存之道,而我在疑问:这样思考的结果是什么呢,我对此的经验了无兴趣
我的感觉已包容这些东西,同时觉得把所谓的人世经验说出来,并不能改变什么,指导什么
比如,死的寂灭
早在学校期间,入学前自杀的学兄,同学中,自杀的和我一样写过诗歌的同级的男生
那些发生在记忆里的死亡,对内心感觉震动,有着深刻的效果
一旦沉淀一下来,变成了一种凝固的东西,成为一种不能说出的结
而我因为不想接受,拒绝展现过程中的细节
上帝创造了人,把人带到这地狱一样的世界,渺小如同蝼蚁
甚至没有办法爱恨,爱和恨都在向人索要它们所给予的代价
为了这个,人们无可选择地把自己当成成一棵树
在不断被阳光照耀时空内,生长下去,别无选择
为了不让自身毁灭,我们回避那些,只希望把单纯而直接的快乐带给自己
人或者终究也是幸运的,悲惨到极点的命运,在追寻闪光的,一个点又一个点
在转瞬既逝的场景中,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去承受躲不开逃不掉惨淡的人世,并告诉自己这所有的经历就叫做生活
经历过那一株似是而飞的桃花树
那棵树模仿了桃花
而在这样的模仿之中
让我的怀疑成为最后的一种见证
名字,其实已不单单是一种称谓的关系,它证实的是,没有东西能让我们确凿地从内心经过的事实回到单一的指望中
这也是,不能把自己完全放入桃花,它有时颠覆了你对它唯一的知觉
在这个个人知觉变化的过程中,看上去桃花本身没有错误
事实上,从它诞生的那一天开始,桃花就把自己的命运,委托给了经历它的人
被赋予爱的人,一生把爱着他的幻觉,给了孤独的一个人的自己,他不能拒绝认识到那些似是而非的桃花,不能拒绝树木在他体内的生长,不能清醒地感觉到寂灭,去经受被人世丢弃后,度过属于他自己那千万年漫长寂寞的时光
那么就相信着在幻觉中诞生的灿烂桃花,去寻找那虚妄地存在于时间之中的爱
回过头来看,绝望的来临,过程所创造的经历,把世界的颜色改变,并掏空曾经的所有
越过这似是而非的桃花一样暗示着的人世
我们发现可以永存的,并支撑我们的,便是信仰,和爱,让它们和我们一起永恒
2006年4月2日
一场透 这个小名叫艳艳的姑娘头发蓬乱,眼睛老眯缝着,一对“红二团”妩媚地挂在脸蛋上,清涕从鼻孔中像鸟一样探出又探进
/> 事到如今,我便怀念起一个人来,尤其是我们心情的一致,不免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意
如此,又踌躇起来;稍一沉吟,忆那“惺惺相惜”原出自《西厢记》:“他若是共小生,厮觑定,隔墙儿酬和到天明方信道惺惺的自古惜惺惺
”此中,双方的互相倾慕,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 缘分也许有吧,只是倾慕由我而生,因此更觉心情的类似
有字为证,君不见朱老先生开篇提笔:“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此句落墨,月下荷塘如一曲秀雅丝竹,清韵幽绝,那轻风掠处,醉人的花香扑鼻而来,一切皆源于这字字磬香;如果在我,只用两字——“颇烦!”你信吗? “颇烦”!这不明摆着就是心里颇为烦闷,当然也就不会宁静了
这可并非我的发明创造
第一次把可以文绉绉的心情用如此简洁的方言表达出来,这很寻常;只是在这之前的千百年里,它一直是以口语的状态存在于民间;而在千百年后的某一天,由于我反复的情感体验、释疑类比、再加上那么一点点的自做聪明等,使它终于尘埃落定,在我手中变为文字
这件不同寻常的事情真是令人欢欣鼓舞
闲暇时,偶尔也就诸如此类地琢磨起来
待到某一日,才知道老贾早已横空出世,给予了民间语言的那种强烈的爆发力和震撼的力量完全摧毁了烂漫童年的我精心营造的小小堡垒,从此,我的语言再也走不出故乡
他说,他不会说普通话“写不会说普通话时偏写道:普通话是普通人说的话嘛!”因此“有口难言,我就不去见领导,见女人,见生人,慢慢乏于社交,越发瓜呆
但我会骂人,用家乡的土话骂,很觉畅美
”初读他的《说话》,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一个“骂”字,感觉真的畅美
非骂不可时,这样不仅畅美,而且绝对酣畅淋漓、淋漓尽致;但往往呢,你偏偏就有个骂不出的时候
这时候,你不能对父老乡亲说:“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这话如隔靴搔痒兼有作秀之风
我能体会出那种情形有多郁闷
就此打住,也千万别说出这“郁闷”俩字,这是新派的作秀
这左不行右不能的,像谁在你心里“腾!”地点起一把无名火,那火又偏偏不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你不禁大喝一声:“颇烦!”嘿,这下好了,大家明白,你的心情不好
你这边还在支支吾吾,那边却是秦声秦韵的春风送暖,不多时,心中的疙瘩也就解了一半
刚才还如春风拂面,这会儿我就觉着有些“颇烦”,心里像盛了天大的事,鼓乐相闻的快乐也顿时烟消云散
说出来你未必相信,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思谋良久,我还是说!但从哪儿说起呢? 如临大敌!对,就从这开始吧;当然,这绝对不是指1933年春日寇进犯长城,国民革命军29军大刀队夜袭敌营,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那振奋人心的故事,这里也有“鬼子”,但他们却是万万砍不得的
提起“鬼子”,一下子勾出你的往事和疑惑来了吧?肯定地告诉你,这和当年的日本鬼子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这种说法的渊源以及它所造成的文化误解就让民俗学去研究,跟我回到“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处,听我慢慢道来
现在重新审视心里的不宁静,也就是“颇烦”的根源就在于“鬼子”
这“鬼子”不是别的,其实就是一个鼓乐班,如果你听到村镇上锣鼓唢呐齐鸣,那一定是“鬼子”来了
鬼子进村,必有丧事
先别悲哀,家乡一直有“红白喜事”的说法,红事指结婚等喜庆之事,白事即丧事
既然白事和“喜”字有了瓜葛,那就自然增添了一点宽慰
这“喜”多指年过六甲的长辈去世,也算年庚轮回得了长寿,故远亲近邻吊唁,少不了香、表、蜡烛,再放上一挂鞭炮
哀乐一遍遍地放,人一拨一拨迎来又送往,不觉几天就过去了,明日亡人就要以土为安,今天必有重大的祭奠活动,乡人简称为
叶子落了,很容易引起秋天的一种愁思
那些深深浅浅的岁月,深深浅浅的情素和泥泞无法填平的深深浅浅的辙,只在风吹叶落的一瞬自由落体的冲动中,远离寄托生命的那棵树
它从空中舞动的姿势在告诉我,上一个季节即将悄然远去
在这个落叶覆盖不了的深秋,生命中那些最难舍的柔软,总会留下太多太多,深深浅浅的辙
脚丫里的沙子往返震动地飘洒,海风耐不住宁静穿过衣衫狡猾的东窜西跳,卷起我的长发发端蒙起我的眼来躲藏猫儿
此间弓足丫的你一跃便跳上了我的腰间:
13、五百年前你一人踏平天宫,现在14亿人为你踏平央视
生意一落千丈
我小姑带着孩子,在日渐发达的城里艰难度日